我一直认同,一个真正的艺术大家,不光要在艺术上表现出让人垂涎的才华,其为人的厚重品格也是其重要的积淀。与沙老师认识已有多年,说起来很是有缘。之前多次在朋友处听闻,却未得见其人。后得与相识,确又成为忘年交,拜称为沙兄。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友不贵多,得一人,可胜百人;友不论久,得一日,可喻千古;友不择时,得一缘,可益一世.
沙正鑫的山水画线条流畅,既有扎实的传统绘画工底,又有自己独特的创作手法。再者,如今在中国画坛中能兼及书、画、印的确实不多,而沙正鑫的篆刻、书法都得过全国大奖。可沙兄依然好客交友,没有一点架子,每次相聚,都会自己下橱,把酒言谈。他那忠厚朴实的性格,从他的每幅绘画作品中也反映出来。看画如见人,人正气画正。老沙画的山水都带有古意,也是通俗的文人画。从画中反映老沙对艺术的严紧,而又不居紧匡线有开拓有创意,实属是艺术的学者!
沙老师为人心胸宽广,对艺术的见解独到、锐利。每次交谈,都能受益匪浅。他不但绘事能做到自成一家,还不断想出新点子,策划了很多有影响力的展览。尽管他经常一再推脱,想把精力到放到绘画上来,但还是经常被聘请为评委和展览总策划。
美是心灵沉醉于高贵情感的状态。对一个艺术家来说,只有在获得蔑视王冠与财富那样的心灵自由后,美,才能真正呈现。而艺术则是感应美的一种语言形式。因此,一切急功近利应景式的、假大空的作品,即使题材很大,画面复杂,有时还很能符合现实政治利益实用主义的需要,吹捧声又震耳欲聋,但毕竟缺乏艺术内在的生命力。自然天成的作品,才是令人豁然开朗的最高境界。他认为,中国画的创作理念可以大致分为两类,即“以心造境”和“因境写心”,两者偏重不同,但又殊途同归。前者是以不变的创作风格去改造所有的对象,即按照自己作品类型的需要,进行素材的取舍,这类作品更加自我,在形式上似乎更加自由,也更容易形成某种固定的程式而被视为一个画家的风格。他将自己归于后一类画家,追求师法自然,讲求“外师造化,内得心源”,在遵从自然法度的前提下表达自己的情感与追求。从技法上看,这类画家更注重传统的继承,并追求在传统的范畴内进行创新。他始终坚持艺术的发展自有其内在的发展规律,比如从写实到抽象的发展固然表现为一种升华,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抽象画就一定比具象画作品更高级,相反,每一个阶段都有其不同的高度,都有其各自不同的尺度与标准并形成一座座高峰。一个画家,能在此基础上有所突破,则意味着创新,一个人的一生能在某一个方面做出自己的一点点贡献就非常了不起。我们在一起,经常交谈关于传统与创新的问题。他说传统问题是一个永恒的谈资,但又是一个永无止境、生生不息的谈资。其实,它何止是谈资。传统之于画作,可能是一种风格;传统之于画家,可能是一种行为;传统之于时代,可能是一种文化。从当下中国画的创作考察,这个永恒的问题可能被你问到了现状的痛疾。正是因为当下对司空见惯问题的麻木,重新提及才更有意义。传统是有时代性的。传统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过去有首诗叫:“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传统就是这样。
绘画风格的变化,最初的悟觉往往来自鲜活的生活的直接启示并由此而产生的联想,生活不但给予他创作以灵感、思想与素材,同时也推动了他绘画语言的探索的原动力,生活的激情促使了艺术表现的升华,并最终导致个人风格的形成。沙老师经常说新意就是创造、是画家心灵的表达与体现。创新绝不意味着随心所欲,他对那些逸笔草草、信手拈来的所谓现代作品不以为然,认为那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是不会真正有生命力的。真正的创造永远是相对于某种传统而言的一种继承之后的突破,是在传统与自然之上营造的一种全新的精神产品。所以,每一幅画都应当是作者内心某种情绪的真诚流露和形象表达。
对一个当代的中国画大师而言,有责任对中国艺术精神,乃至人类文化进程进行深刻的反思。以唯美之路与哲思之路穿行者的角色,以他们非凡的艺术思想、艺术才能和人生智慧、高贵品格去影响和引领他们的时代文化。
艺术是生命的延伸,并非是疏离生命的人为的手工雕琢。艺术创作不能没有人文情怀,不能失去对社会的观察和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