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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人雅集

作者:温柔细雨 来源:中国画家网 发布时间:2014年10月23日 点击数:

古代文人雅集

中国文士阶层有“以文会友”的优秀传统,“或十日一会,或月一寻盟”的雅集现象是中国文化艺术史上独特景观,诸如兰亭雅集、西园雅集、玉山雅集等,更是引为历代文坛佳话,诗文书画歌颂不绝。传统的文人雅集,其主要形式是游山玩水、诗酒唱和、书画遣兴与文艺品鉴,因而带有很强的游艺功能与娱乐性质,以文会友、切磋文艺、娱乐性灵为基本目的,文人雅集最重要的特征是随意性。“实可谓无组织之组织,盖无所谓门户之章程,而以道义相契结。”而正是这种随意性与艺术的本性相契合,使得在历代文人雅集中产生了大量名垂千古的文艺佳作。可以说文人雅集作为古代文士的一种文化情节与艺术状态。

 

惜乎今人的饭局,早已被所谓的饮食文化熏得乌烟瘴气,远不如古人的依山傍水、清脍疏笋来得敞快。文化的久远,就只剩下今人踮脚的怅望,追寻那一缕的青烟,甚至是那莫名的影像。最早的文人雅集不可考,因为过去的文人太少,三国时代,魏朝才有三曹父子,而在这之前,只有士之汇集,如稷下学宫,而没有文人。 

 

邺下雅集 

文人稍有规模的出现,只是在汉末,即建安七子。曹植《与杨德祖书》与曹丕《与吴质书》,即标志着文学自觉时代的出现。而在这之前,一代汉赋,虽规模宏大、器量弘远,终归属于少数文人的行为。赤壁之战后,孙权据江东之险,刘备占荆州之利,孙刘联盟抗曹,三国大势基本形成,有了相对稳定的对峙局面。 曹操退回了魏都邺城,从这时起建安文士云集邺下,他们以曹氏父子(特别是曹丕)为中心,经常集宴云游,诗酒酬唱。曹丕在《又与吴质书》中回忆当时的盛况说:“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连席,何曾须臾相失。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当此之时,忽然不自知乐也。”当时文风极盛,成一时风气。所以后人评价说“诗酒唱和领群雄,文人雅集开风气”。邺下聚会,开创了文人雅集的先河。后人仰慕七子同时,便又给魏晋时的七个人安上个竹林七贤。而其实,他们从未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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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谷园雅集

石崇,《世说新语》将其列入“汰侈”类,在历史上他以生活奢靡而留名。其实,当时他也是颇有文名的,他建有一座别墅,因金谷水贯注园中,故名之曰“金谷园”。金谷园随地势高低筑台凿池而成,郦道元《水经注》谓其:“清泉茂树,众果竹柏,药草蔽翳”,是当时最美的花园。石崇曾在金谷园中召集文人聚会,与当时的文人左思、潘岳等二十四人结成诗社,史称“金谷二十四友”。所谓“二十四友”以当时的一个特殊人物贾谧为中心。其人是西晋开国功臣贾充(217~282)的外孙。贾充有三个女儿:贾褒嫁给齐王司马攸,贾南风嫁给太子司马衷(后立为帝,即晋惠帝),贾午嫁给韩寿,贾谧就是韩寿贾午的儿子,后入嗣贾充,改姓为贾。晋惠帝是个弱智者,他在位之初的若干年内实际上是贾后(南风)掌权,贾谧作为她的亲侄儿,权倾一时。贾氏控制中枢前后约十年之久。“二十四友”包括一批现在在文学史上很有名气的作家和理论批评家。官僚文士们依附于贾谧,各有各的原因,关系的远近也有不同,其中跟得最紧的是潘岳和石崇。《晋书.潘岳传》说:“岳性轻躁,趋世利,与石崇等谄事贾谧。每候其出,与崇辄望尘而拜。”

到永康元年(300)赵王司马伦等发动政变废贾后,贾谧伏诛,稍后石崇、潘岳、欧阳建、杜斌等死党亦同归于尽。但是“二十四友”并不能算是一个政治集团,其中有些人并没有政治上的图谋,与贾谧关系也并不深,例如左思,不过给贾谧讲讲《汉书》而已,所以后来贾氏倒台时他就没有受到株连。从文学创作的角度来看,“二十四友”举行过若干次文学集会,在某种意义上推动了当时创作的繁荣。他们在石崇的河阳别墅里饮酒赋诗,有点像建安时代在曹丕领导下邺下诸子的文学活动的样子。贾谧还太年轻,文才也不大行(他的诗往往由别人代写);石崇既然是东道主,也就有了某种领导人的地位,而且他不仅最为阔气,其文才也足以领袖群伦。他们畅游园林,饮酒赋诗,并将所作结为诗集,石崇为其作《金谷诗序》(今已亡佚)。后人称这次聚会为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文人雅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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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雅集 

金谷雅集影响极大,据说后来的兰亭集会完全照这个样板来进行。据《世说新语.企羡》载,“王右军得人以《兰亭集序》方《金谷诗序》,又以己敌石崇,甚有欣色”。东晋王羲之曾与二十多个文人聚会,这便是有名的兰亭之会。每个人都写了几首玄言诗,兴象遥远,意味无穷。王羲之也留下了他那篇《兰亭序》帖。曲水流觞、饮酒赋诗,则是东晋文人的一大创举。

其内容大致是,客人到齐之后,主人便将他们安排到蜿蜒曲折的溪水两旁,席地而坐,由书童或仕女将斟上一半酒的觞,用捞兜轻轻放入溪水当中,让其顺流而下。根据规则,觞在谁的面前停滞不动,就由书童或仕女用捞兜轻轻将觞捞起,送到谁的手中,谁就得痛快地将酒一饮而尽,然后赋诗一首;若才思不敏,不能立即赋出诗来的话,那他就要被罚酒三斗。兰亭雅集中的即席赋诗,永和九年那次是自由式的,即吟什么、怎么吟全由吟诗者自己决定。后来,绝大部分的兰亭雅集都延续了这一做法;但唐人鲍防等35人举办的兰亭雅集,赋诗则采用联句式,即每人吟诗一句,再由首唱者收结;元人贡师泰等人和清人桑调元等人举办兰亭雅集,赋诗采用的是分韵式,视人数多少编一句含有多少字的句子,再由主持者将句中各字“随机”分给大家,大家即据拿到手的字韵作诗。元人刘仁本于浙江余姚组织的“续兰亭雅集”,赋诗不为自己所作,而为永和兰亭雅集中未赋出诗的16人所作,这就是“续诗”,形式亦非常别致;除此,清人杜甲组织的兰亭雅集,赋诗还采用唱和式,主人首唱,客人和之。兰亭雅集中的制序,一般出现于较大规模活动之后。它的前提是人多、诗多,便于结集,有结集才会有制序之举。永和九年,42人,37首诗汇成一集,由王羲之作序,孙绰作后序。后来,大部分的兰亭雅集,都没有制序之举。兰亭雅集中的作书,永和九年那次本是一种无意之举,即主人王羲之并非想借此机会展示自己的书法艺术,他只是用鼠须笔、蚕茧纸起草序文而已。然而,这篇序文手稿的书写,因艺术造诣空前绝后,而成为中国书法史上最有名气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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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八友

南北朝齐永明年间,有一大群文士集合于竟陵王萧子良左右,形成了一个文学群体,文学史上称“竟陵八友。”《梁书·武帝本纪》:“竟陵王子良开西邸,招文学,高祖(萧衍)与沈约、谢朓、王融、肖琛、范云、任昉、陆垂并游焉,号曰‘八友’。”这些人中,沈约、谢朓、范云、都是一代文人。他们彼此唱和,互相推波助澜,形成了一股文学潮流。《南齐书·陆阙传》:“永明末,盛为文章。吴兴沈约,陈郡谢朓,琅琊王融,以气类相推毅。汝南周颙善识声韵,约等文皆用宫商,以平上去入为四声,以此制韵,不可增减,世呼为‘永明体”。永明体作家把声律和对偶方面的知识运用到诗歌创作上,所作诗平仄协调,音韵铿锵,词采华丽,对仗工整,体裁短小,为格律诗的产生奠定了基础,是从“古体诗”到格律严谨的“近体诗”的过渡,故又称新体诗。

“永明体”文学家们虽然在运用声律等技巧上有一些成就,但思想内容却比较贫乏、空洞,形式主义倾向严重。其中一些骨干成员,齐亡后仕梁,在萧衍、萧纲父子影响下大写轻靡柔艳的色情诗,成为宫体诗的主要作家。文学史上又称这—时期的文学风格为“齐梁体”。宋严羽《沧浪诗话·诗体》:“齐梁体,通两朝而言之。”清姚范《援郭堂笔记》:“称永明体者,以其拘于声病也;称齐梁体者,以绚艳及咏物之纤丽也。”竟陵,今湖北天门市,旧称竟陵县,为萧子良封地,自古人文昌盛,故以此名,后亦有竟陵文学派。

 

琉璃堂雅集

《琉璃堂人物图》是南唐画院周文矩所作的一卷人物画。据《宣和画谱》记 ,北宋秘府藏周文矩画作达七十六卷之多 ,《琉璃堂人物图》即为其中之一。《琉璃堂人物图》此卷内容,据有关史料及比较研究,是画唐代诗人王昌龄与其诗友李白、高适等在江宁县丞任所琉璃堂厅前聚会吟唱的故事,共画十一人:僧一人,文士七人,侍者三人。其后半段即《文苑图》部分, 精心刻画四位诗人冥思苦想寻觅诗句的生动情态。画面中部一人袖手伏在弯曲的松树上凝神思索, 旁若无人; 右边一人一手握笔托腮, 一手轻捧纸绢, 陷入沉思, 一童子俯身为他研墨; 左边二人坐着共展一卷诗文, 似在细细琢磨推敲, 一作沉思状, 一扭头回视,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作品把处于特定情景中的四位诗人的神情姿态和性格气质, 刻画得细致入微。人物姿态各有不同, 但又统一在诗人构思的浓浓氛围中。此幅作品同北京所藏残存的后半段,均为宋摹本,而流入美国的此幅为全摹本,尤为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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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雅集

白居易在晚年期间,对仕途是心灰意冷,与胡杲、吉玫、刘贞、郑据、卢贞、张浑、李元爽和释如满八位长者,在洛阳香山结为九老会,隐山遁水,坐禅谈经。白居易自号“香山居士”,在居住香山寺期间,写下了《香山九老会诗序》。白居易《香山雅集》的故事即由此而来,在中国历史上影响很深。如今的香山寺内,还保存着九老堂建筑。据说白居易曾经把自己所作的八百多首诗稿存放在香山寺藏经堂内,供今人缅怀。白居易在《香山寺》诗里这样写道:“空门寂静老夫闲,伴鸟随云往复还。 家酿满瓶书满架,半移生计入香山。”这首诗写出了白居易等九位长者在居住香山寺期间的闲适生活。

 

滕王阁雅集

王勃的《滕王阁序》也是在文人雅集中写就的,而且是初出茅庐、当仁不让。 滕王阁因滕王李元婴得名。李元婴是唐高祖李渊的幼子,唐太宗李世民的弟弟,骄奢淫逸,品行不端,毫无政绩可言。但他精通歌舞,善画蝴蝶,很有艺术才情。他修建滕王阁,也是为了歌舞享乐的需要。这座江南名楼建于唐朝繁盛时期,又因王勃的一篇《滕王阁序》而很快出名。韩愈在《新修滕王阁记》中说:“愈少时,则闻江南多临观之美,而滕王阁独为第一,有瑰伟绝特之称。”  《滕王阁序》全称《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又名《滕王阁诗序》《宴滕王阁序》,写于何时,有两种说法。唐末五代时人王定保的《唐摭言》说:“王勃著《滕王阁序》,时年十四。”那时,王勃的父亲可能任六合县(今南京六合)令,王勃赴六合经过洪州。《新唐书·文艺传》记滕王阁诗会为:“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阁,宿命其婿作序以夸客,因出纸笔遍请客,莫敢当,至勃,泛然不辞。都督怒,起更衣,遣吏伺其文辄报。一再报,语益奇,乃矍然曰:‘天才也!’请遂成文,极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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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雅集

 宋代,当时的大文豪苏轼、黄庭坚、秦观、晁无咎等等,犹曾集会西园,时人画为《西园雅集图》,米芾、杨士奇又都作了《西园雅集图记》,传为文坛之不朽盛事。 宋朝王诜(1037——约1093),字晋卿,太原人。幼好读书,长有才誉,被神宗选中,将英宗的女儿嫁给他,官驸马都尉。王诜好书画,家有宝绘楼,收藏法书名画,苏轼称他“山水近规李成,远绍王维”,“得破墨三昧”,“金碧绯映,风韵动人”。传世作品有《渔村小雪图》、《烟江迭嶂图》等。 王诜请善画人物的李公麟(1049——1106,字伯时,号龙眠居士),把自己和友人苏轼、苏辙、黄鲁直、秦观、李公麟、米芾、蔡肇、李之仪、郑靖老、张耒、王钦臣、刘泾、晃补之以及僧圆通、道士陈碧虚画在一起,取名《西园雅集图》。主友16人,加上侍姬、书僮,共22人。松桧梧竹,小桥流水,极园林之胜。宾主风雅,或写诗、或作画、或题石、或拨阮、或看书、或说经,极宴游之乐。

李公麟以他首创的白描手法,用写实的方式,描绘当时16位社会名流,在驸马都尉王诜府邸做客聚会的情景。画中,这些文人雅士风云际会,挥毫用墨,吟诗赋词,抚琴唱和,打坐问禅,衣着得体,动静自然,书童侍女,举止斯文,落落大方。不仅表现出不同阶层人物的共同特点,还画出了尊卑贵贱不同人物的个性和情态。米芾为此图作记,即《西园雅集图记》。有云:“水石潺湲,风竹相吞,炉烟方袅,草木自馨。人间清旷之乐,不过如此。嗟呼!汹涌于名利之域而不知退者,岂易得此哉? 由于苏轼、苏辙、黄鲁直、李公麟、米芾等等都是千而年难遇的翰苑奇才,后人景仰之余,纷纷摹绘《西园雅集图》。著名画家马远、刘松年、赵孟府、钱舜举、唐寅、尤求、李士达、原济、丁观鹏等,都曾画过《西园雅集图》。以致“西园雅集图”成了人物画家的一个常见画题。

 

玉山雅集

这是元末东南吴中地区(今苏州一带)有极大影响的文人雅集活动,它在元末持续十多年,参与人数上百,以其诗酒风流的宴集唱和被《四库提要》赞为“文采风流,照映一世”。昆山顾瑛的玉山草堂,其诗酒流留不仅是元代历史上规模最大、历时最久、创作最多的诗文雅集,而且放置在中国文学史上亦是最理想、诗文水平最整齐的文人诗社雅集,不但前无古人,后亦无来者可比。清初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的甲前集列有“玉山草堂留别寄赠诸诗人”的名单,他们包括柯九思、黄公望、倪瓒、杨维桢、熊梦祥、顾瑛、袁华、王蒙等37人,《草堂雅集》中所收的唱咏的诗人甚至达到80 人之多,这些诗人不单诗文曲赋,还兼书画琴棋诸艺,以上种种非但都是一时之选,而且光裕后世,影响甚巨,比如绘画中的元四家黄、倪、王三家先后都出入过玉山草堂,元末江南文人画家中的重要代表若张渥、王冕、赵元留下过诗书画合壁的佳作。据统计元诗中至正年间的元人诗作,有十分之一竟是至正十年之后的不长的时间里写于昆山的小小草堂“玉山佳处”,这不能不让人惊叹诗社雅集的凝聚力与创造力。

玉山之会与金谷、兰亭、西园雅集的区别是后者几乎都是官僚与贵族士大夫的雅集,非贵即显,而玉山之会是真正的文人之会,犹其是玉山主人顾瑛无论是读书习儒和广结朋友,他纯粹是出于兴趣爱好和精神生活的需要,而无任何功利目的------既不打算应举出仕,也没有走终南捷径的念头,正如日本学者吉川幸次郎在他所著的《元明诗概说》中所云“简言之,即以文学至上、艺术至上而生活的态度。因为以艺术为至上,所以在日常言行上主张艺术家的特权,而不为常识俗规所拘束。持有这种态的人物,从这个时期以后,往往称之为‘文人’。这是过去的中国不一定存在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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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人的雅集

清代的文人聚会尤以扬州为中心。扬州人的茶楼酒肆,诗社画坛,青楼风,卜夜烧灯……使草民百姓亦都有崇文尚雅之好,这无形中为扬州八怪出现提供了盘桓会友的大背景小环境。据史载,袁枚、吴敬梓、杭世骏、厉鹗、蒋心余、吴锡麟、姚鼐等著名文人都曾在那一时期(康乾以来)在扬州一再出现。有的在书院教书,有的在家中著述,有的卖诗文字画……金农、郑燮、李方膺也是常来常往的熟客。后来扬州的诗会发展成著名的三处:小玲珑山馆、绦园、休园。传说诗会集吟时,备有酒肴,招待听曲,诗成之后,立即刻板印发全城。扬州有马曰琯(号嶰谷)、马曰璐兄弟,藏书甚丰,亦好交游。陈章《沙河逸老小稿序》说:“嶰谷性好交游,四方名士过邗上者,必造庐相访,缟佇之投,杯酒之款,殆无虚日。近结邗江吟社,宾朋酬唱,与昔时圭塘、玉山相埒。呜呼!何其盛也。”蒋德《南斋集序》说:“(马氏)家有别业,极林泉之胜,二十年来,文酒之会无虚日。”全祖望《马君墓志铭》也说:“合四方名硕,结社韩江,人比之汉上题襟、玉山雅集。”李斗《扬州画舫录》也说:“扬州诗文之会,以马氏小玲珑山馆……为最盛。”(参见卞孝萱《从〈扬州画舫录〉看清代徽商对文化事业的贡献》)清人冒襄《同人集》亦为一时雅集唱和之成果。如序言曰:“海内才人,善为诗古文辞者,必有数十才人与之交游,而数十才人之诗古文辞,皆因唱和往复聚于一才人之箧笥,以成奇丽之观。” 

文人雅集终究被近代的世乱和战争所破坏,到现代又为大众文化所淹没,于是随着白话文的普及,虽有文学社团出现,终究成了绝响。今人故作风雅的“雅集”,早已湮没在嘶叫的卡拉与无聊的酒令之中,每每想起,心下不禁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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