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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疯魔不成活”的张国荣——浅析《霸王别姬》

作者:艺术观擦家 来源:中国艺术家网 发布时间:2015年04月17日 点击数:

一个人若是活的太过纯粹,就注定被纷扰的世俗所埋葬。
    霸王与虞姬的一段情,一段梦,似幻似真,但今人已逝,敢问情何在?
    当年凭借梅兰芳的一曲霸王别姬令多少人消魂至今,其后凭借张国荣的一部霸王别姬让我们又感触良多!

    《霸王别姬》的故事的大概内容是以1924年为背景,小豆子被做妓女的母亲送进戏班学唱戏,与师兄石头节下深厚的友情,10年后,俩人分别为自己取艺名为段小楼与程蝶衣,俩人合演的霸王别姬红极一时,渐渐地,在蝶衣心里,她就是虞姬,而小楼就是他的霸王,但其后小楼娶了妓女菊仙,蝶衣决定不再与小楼合演霸王别姬,后来抗战胜利,蝶衣被抓走,小楼四处奔波劳碌,请求营救,"文化大革命"中,俩人互相揭发"罪行".菊仙因承受不了打击,而上吊自尽。打倒"四人帮"后,俩人在分离了二十二年的戏台上又重新和演了霸王别姬,蝶衣唱完最后一句,用他送给小楼的那把注满他感情的剑自刎了。就在这一瞬间,段小楼又成为了他的霸王!
    陈凯歌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最能体现他智慧的地方就是在他选角的方面,他选择了香港著名演员张国荣来出演虞姬这个角色,在我的印象中张国荣是一个能将刚与柔融为一体的优秀实力派演员,他眉目间透露的那种柔情与消愁,是众人所没有的特性,在张国荣去世的那年香港著名艺人黄沾在悼念词中说道:"哥哥真是翩翩俗世佳公子,他真是眉目如画,面如冠玉,一张脸好象是由造就精深的工笔画精心刻划出来的一样."如此俊秀之脸,可谓是神来之笔,鬼斧神工,让人赞叹不已,由他来诠释这个角色是再合适不过了,敢问世间还有谁会比他更合适的呢?
    据有关资料记载:
    这部影片在戛纳得奖的时候,电影海报上印满了该片的英文译名Farewell My Concubine--直译就是"告别我的妾"。可能没有什么比这个译名更能说明陈凯歌对于这部电影的商业性和国际化的企图心了。几乎整部中国近代历史的大空间配合国粹京剧舞台的大背景,加上在国内第一次大胆的对同性恋亚文化的正面关注,使得这部电影披上了扑朔迷离的外衣。原小说作者李碧华在题记中说:"漫漫岁月,茫茫人海,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泥足深陷的爱情。事实上,与其说这是一部刻划爱情的电影,倒不如说是陈凯歌一直以来对中国现代历史的内省和所持有的批判态度,历史的残忍与悲痛也在此影片中得到了充分的宣泄,历史对人的暴力即使再怎么改头换面,都无法不使人悚然心惊!
    这部电影有太多太多令人感叹之处,感叹世间之悲凉,世间之无奈,最终惟有感叹生不逢时,一段情仇,惟有随风消逝才能得以解脱!人生如梦,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人往往都是在幻想与现实之中穿梭与徘徊,有时候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寄托的情感惟有在幻想中才能得以慰藉,当爱已成往事,是否还会追忆深情的你和我,使人深邃,使人沉思...
    回望过往,惟有感叹:人已逝,情何在?
    片名:霸王别姬(Farewell My Concubine) 
    导演:陈凯歌 
    主演:张国荣(饰程蝶衣)  张丰毅(饰段小楼)  巩俐(饰菊仙) 
    获奖情况: 

    本片获第46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费比西奖",第51届电影金球最佳外语片奖,全美影评人联盟年度电影奖最佳外语片奖,纽约影评人协会年度电影奖最佳外语片奖,法国电影凯撒奖最佳外语片奖,日本"纪念世界电影诞生 100周年电影评奖"东京电影评论家大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奖,日本新闻界电影评奖"东京每日新闻电影大奖"、最佳影片奖,日本第38届亚太电影节最佳导演、最佳剪辑奖。
    关于电影的主题,众说分芸,一些人都是通过与李碧华小说原著的对比,来分析导演的意图与电影的主旨,殊不知,电影如同小说一样,一旦上演之后,就已经不再是导演本人的孩子,而是每个人都可以指着这个孩子说三道四。这个时候,导演想说什么已经并不重要了,我们能看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电影拍摄的背景众所周知,整个中国刚刚经历了一次剧烈的变动,而自建国以后日益衰落的大陆艺术电影更加萎靡不振。而自那之后,有关"历史",特别是建国以后"历史"的电影几乎成为艺术电影的禁区。"'历史'便成了大陆艺术电影中萦回不去的梦魇。似乎是一道必需去正视而令人晕眩的深谷,又仿若幽灵出没的、腥红而富丽的天幕",而事实上,这些记忆都太过真切,经历过的人们无一不怀有刻骨铭心的回忆,然而这一段关于历史的记忆,却又是一段被官方说法所垄断的记忆。当我们试图用这种宏观的角度,历史的视角来审视电影《霸王别姬》的时候,这电影本身就承受了太多也许本来并不完全具备的外延。然而,通过京剧《霸王别姬》在电影中的反复呈现,我们很容易对导演意图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国的历史不是一个如同链条一样的连续的进程,而是一个在无尽的复沓与轮回中彼此迭加的空间。历史则成了一个在缓慢的颓败与朽坏中的古旧舞台,而年代、事件、人生,则成了其间轮演的剧目与来去匆匆、难于辨认的过客。在这个电影的叙事中,正是这古旧的舞台,而不是其间的剧目与过客攫取了旁观者凝视的目光。
    北洋政府的戏楼(观众周围的各种标语)、日本人统治下的戏楼(观众周围的日本军旗和国旗)、国民党统治下的戏楼、共产党统治下的戏楼。在这个已经历史化的空间,戏楼里,这出韵味悠长的《霸王别姬》作为其中不变的剧目,成了这段悠长而模糊的历史故事中的标点与节拍器。 
陈凯歌在本片充满激情地叙述这个延续半个世纪的故事,但他却不满足于仅仅动人地讲故事。片中一些镜头,极具张力,具有相当大的历史涵盖面,发人深省。这部影片,在华丽的背后,蕴含着深刻的哲理。 
    精彩镜头描写:
    【1】在马灯的照耀下,几个少年围着小豆子抱回来的婴儿(也就是后来的四儿),周围一片黑暗,这新生小孩在这并不明亮的灯光下, 被几个少年围成一圈,摄影师从小孩的上方取景,紧接着转到坐在旁边的小豆子,他似乎眼带泪光,在婴儿的啼哭声和喜福成的" 校训" 声中,他似乎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蜕壳的过程,彻底转变为程蝶衣。果然,在接下来的镜头里,就是喜福成科班甲等生的毕业照,接着就是张国荣(程蝶衣)出场了。而张国荣一出场,这戏就大不同了,除了人物性别自我认知的不同,更主要是其对京剧这个行当,这个职业的认识完全不同了,即使在"全民游行"的时候,他想的也只是"领着喊的那个唱武生倒不错"。
    【2】程蝶衣受到戏迷的热情欢迎,在龙凤楼大戏院外,正要进去的时候,一声"冰糖葫芦"的叫卖声,使得蝶衣停下脚步,怔在那里半晌。 
    【3】老鸨对赎身的菊仙说:我告诉你,那窑姐永远是窑姐,你记住我这话,那就是你的命。 
    【4】戏台上从天而降的四个条幅"艺术超群"、 "人戏无分"、"出神入化"、"石破天音",在满堂的喝彩声中,程蝶衣体会到的也许不是作为这个角色而获得的荣耀,从她的表现看来,她已经完全认同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并且充分享受着因 "女娇娥"的优异表现而获得的众人的赞赏,这种满足令其陶醉不已。 
    【5】菊仙"骗婚"这段既精彩,又平庸。可以称得上精彩的就是一句旁白,一小丑扮相的人看到菊仙骗婚成功说:这妞可真够厉害的。 
    【6】面对狂喜的腰鼓队和布衣军人风酒朴的队伍,陈凯歌安排了小楼、蝶衣与张公公的重逢。两人分坐在张公公的身边,在为一座石阶所充任的观众席上,目击著这一现当中国历史的关键时刻。飘过的烟雾,遮断了画面的纵深感,将这幅三人全景呈现为一幅扁平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历史剧变的时刻,旧日的历史不仅永远失去了它伸延的可能,而且被挤压为极薄且平的一页:昔日显赫一时的公公与永恒的"戏子",此时已一同被抛出了新历史的轨道,成为旧历史间不值一文的点缀。 
    国际影评联盟评委认为:"《霸王别姬》一片深刻挖掘中国文化历史及人性、影象华丽、剧情细腻"。这是外国专家的看法,对于熟悉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国人来说,则此片的内蕴更为丰富深广,银幕影象的张力更具历史深度。陈凯歌选择中国文化积淀最深厚的京剧艺术及其艺人的生活,来表现他对传统文化,人的生存状态及人性的思考与领悟,是很聪明而独到的。影片中选用的几个京剧的片断,是经过严格精选的,陈凯歌说是要"尽量借这些片断说明程、菊及段三人关系的变化"。但事实上,不单如此,这些京剧片断,对于塑造程蝶衣的形象,是极具魅力的视听元素。影片中一出《霸王别姬》打从清末民初的北洋时代,一路演到文革以后。片头关师父形容京剧风行的盛况说:"是人的就得听戏,不听戏的就不是人,"乍听下似乎夸张,然而直到片末,此话的真实性都没有被质疑过。日本的入侵,没有丝毫减低京剧的地位,反而经由描写日本军官青木对它的崇仰而更显出它的价值。国民政府军的压迫,文化大革命的改革、贬抑、摧残,都没有改变这项艺术的形式与内涵。在片子开头的倒叙中,当程蝶衣与段小楼在文革十多年后,再度在一体育馆内粉墨登场走位,立即被管理员戏迷指认出来,暗示京剧艺术并未遭文革消灭。诚如MaxTessier说的,"《霸王别姬》是艺术的优越胜过政治的破坏与历史的险阻,一个极其有力的象征"。陈凯歌自己也说,"政权朝移夕转,可是艺术不变。"
    注:这是由Max Tessier 的英文影评中的'regimes go by,art lives on'翻译过来的中文,并非陈凯歌的原文。
   《思凡》选段: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 
   【影评】:在陈凯歌所结构的叙事过程中,发生在小豆子身上的,不是一个单纯的生角、旦角的派定,而是一个施之于他的暴力的性别改写。 
    《思凡》中的一句对白:"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在小豆子那里被固置为"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这是意识与无意识间一次绝望而痛楚的反抗(一如小石头所言,"你就想你是个女的,可别再背错了!"),......但改写仍没有实现与完成:"女娇娥"、"男儿郎"的"错误"仍在延续。直到小石头作为暴力的实施者、抄起师傅的烟袋锅在小豆子的嘴里一阵狂搅。无论在影片的视觉呈现、还是在弗洛依德主义的象征意义上,这都无疑是一个强奸的场景。但这次暴力实现了改写的最后一笔,在鲜血由小豆子的嘴角淌出的镜头之后,他似乎带着一种迷醉、幸福的表情款款地站起身来,仪态万方、行云流水般地道出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此后,来自张公公处的强暴,则固置了这一暴力的性别改写,并将这一暴行的发出者清晰地标示为历史。小豆子遭张公公强暴一场,是陈凯歌所迷失的暴力迷宫中最为朴溯迷离的一笔。金色的逆光,晶莹的水晶钵,如魔怪、似巫妪的张公公,这暴力的一幕,呈现为东方镜城中邪恶迷人的一景。显而易见,小豆子并非为张公公所强暴,而是为已成为历史的"历史"暴力所玷污。因为张公公"没有菲勒斯,他本身就是菲勒斯"。自三度暴力/阉割行为之後,在小豆子/程蝶衣身上出现了一个结构性的裂隙、或曰意义的反转。相对于小石头/段小楼,程蝶衣更为深刻、彻底地将他始终反抗、却不断强加于他的权力意志内在化了。他不仅接受了暴力的改写,而且将固执于这一改写过的身份,并固守著这暴力的秩序。是他,而不是段小楼成为关师傅得意的弟子。同时,他固执著为暴力所派定的女性角色,固执于"从一而终"的训令,固执地置身于真实的历史进程之外。因为他是一个"女人",一个镜象中的女人,只有舞台上、镜象中才有他的生命。而段小楼则置身于历史的涡旋之中,忠贞或背叛、反抗或屈服。程蝶衣是《霸王别姬》中的诗,而这诗行却是为历史暴力所写就的。 
    电影中的人物感情: 

    程蝶衣对段小楼,绝对不同于一般的同性恋。戏中的程蝶衣本身就是个"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痴情戏子,正如他师兄所言"不疯魔不成活",他对师兄的感情更多的来自于青梅竹马、患难与共的亲情,那是一种眷恋,一种依赖,一份渴求永恒不变的期盼,一种无力抗拒曲终人散的落寞。这种感情,也是一种习惯,完全基于精神,那是柏拉图式不现实的,却也是最纯洁最震慑人心的。最后他用自刎的方式实现了人生的信条:从一而终!程蝶衣最后效法虞姬自刎,更将片中戏与人生的关系完全转化为隐喻关系(metaphorical relation) 。京剧《霸王别姬》不再是程生活的一部份,他已经与虞姬合而为一,他的一生从此也成为《霸王别姬》这本京剧一个演出的版本。从二千多年前楚汉相争的时代到文革后的现代,程蝶衣的虞姬依旧自刎别霸王,而段小楼的霸王依旧张目瞠舌,惊讶得不知所措;彷佛历史什么都没有真的改变过。
    人性的龌龊:背叛 

    陈凯歌宣称他的影片写的是人性与时代的悲剧,在这出悲剧中,最令人痛心处是人的背叛。所有出场人的物都程度不同地自我背叛或背叛朋友、师长。《霸王别姬》中程蝶衣、段小楼、小四等的相互背叛,影片对社会和时代的剖析容易给人一种印象,背叛是外因造成的。尽管有那句"那都是四人帮闹的"撑着场面,但并不能使我们忘记人性内因中的懦弱和龌龊。在讨论戏剧改革与现代戏的一幕中,菊仙的一声高喊打断了段小楼原本打算认同程蝶衣的、不合时宜的发言,她从看台上掷下的一柄红伞("遮风蔽雨"的暗喻)终于驱使段小楼作出了一番违心的言词。菊仙再次拯救了小楼,同时也将他推向背叛之路;她本人将为此承担最终的悲剧。甚至作为新时代、历史暴力之呈现者的小四,也具有"旦角"的身份;并将以虞姬的扮相出现,将霸王置身于两个虞姬的绝望抉择之间;《霸王别姬》一剧的真义由是而遭玷污。 
    而更为残酷而荒诞的一幕是文革场景里,两个要护卫同一男人的"女人"的疯狂,终于将男人推入了无情无义、甚至为自己所不耻的境地。   
    李碧华原著的小说《霸王别姬》的结尾和电影很不一样,地点在香港,程蝶衣做为艺术指导出访香港演出,早先偷渡到这里的段小楼路过戏院,忽见"程蝶衣"三个字,恍如隔世。两位老人相间,本想见到的是昔日的容颜,而出现的却是岁月的疤痕。在坦诚相见的浴池中,不经意间提到的菊仙,段小楼道出了藏于心底多年的话"我--我和她的事,都过去了。请你--你不要怪我!"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师兄何尝不知道师弟的满腔情意。而此时的蝶衣宁可不要醒来,他提议再一起唱一遍《霸王别姬》。戏至高潮出,蝶衣挥剑自刎,然而他没有死,死的是蝶衣心中的虞姬。最后蝶衣回了内地,我想他不会在唱虞姬了;小楼留在了香港,他想去找和蝶衣共浴的连德池,那里竟然也改成了"芬兰浴"。
    而电影的结局很残酷,但它以真实的死亡升华了蝶衣"从一而终"的信念。小说的结局很真实,但它残酷的将蝶衣的情梦撕破了。两种结局对小楼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霸王是被爱的,在霸王的心中除了虞姬还有山河。而无论怎样的结局对蝶衣而言都是悲剧性的,因为他的生命是属于爱情的,而他的爱情是属于霸王的,没有了霸王,生和死即没有了区别。若我是蝶衣,我宁愿选择电影的结局,做一次真正的虞姬,让生命就此终结在舞台上,戏服里,霸王的臂挽间。但我还是我,现实中的我偷生已是一种习惯,一如小楼的选择。
    霸王是现实的,虞姬是梦想的,所以当霸王别姬时,总是虞姬死在前面。

     看完陈凯歌的电影以后,自然去看了李碧华原版的小说。不能说是失望,但小说的确未必就比电影要好。事实上,霸王别姬的电影和小说最大的区别是,小说更纯粹地是一 部儿女情长的普通的言情小说,而电影却给了你关于人生和人性的最直接的心灵冲击和思考。从这个意义上说,的确要感谢陈凯歌对小说的拔高和深化。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李碧华开篇就告诉我们她要讲的是一个关于婊子情长,戏子义深的人情故事。看小说中的程蝶衣应该从一个纯粹的女人心的角度去看。事实上,小说中的程蝶衣种种心理同女子也并无二致,你完全可以把他的负气、嫉恨、爱和温柔同女子等价起来。而在电影中,由于承载了关乎历史、艺术、理想的种种因素,爱情故事本身倒是退到了次要的地位。
    当然,也不能否认,李碧华的小说可以拿来当电影的注脚来看,毕竟在有些微妙的内心活动上,小说有更多的铺陈。就好像在这里,我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蝶衣在师哥的定亲夜那股子"豁出去"的负气和心痛;看到他将披风覆在后台熟睡的小龙套身上时,"仿如覆在自己的身上,仿如覆在过去的身上";看到他从袁府羞赧地出来,在路边遇见的那个小孩,冷冷用斜眼傲然觑他,而他忽然发现当年的自己早已死去。

    用李碧华的女性的细腻曲折,来注解陈凯歌男性的大气慷慨,是一种绝妙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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