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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不同时代的青春记忆

青春逐梦

[日期:2014年05月04日]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齐芳 [字体: ]

谢家麟、青年王蒙、青年梁晓声、青年肖复兴

由上至下依次为青年谢家麟、青年王蒙、青年梁晓声、青年肖复兴、陈露、陈巍。 (郭红松绘)

  编者按

  1919年5月4日,三千余名青年学生走向北京街头,燎燃全中华“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火光。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是先贤对青年少年寄予的殷殷期望;“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是中国少年满满的志气与豪情。

  青春可贵!

  时光倥偬,化百年为一瞬。一代一代的青年将他们挚诚的青春献给岁月,献予祖国。

  每个人走过青春,都有自身关于青春的记忆;每代人走过青春,都有他们对于青春与时代的理解。在五四青年节到来之际,我们组织专版,邀请生于不同年代、经历过不同年代青春的大家撰写同题作文,谈谈他们的经历及对青春的体悟,献与当代青少年。

    中国科学院院士谢家麟:青春献给祖国

    我于1938年考入燕京大学物理系。入校之初就见到了“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的校训,当时谈不到什么体会。如今许多年过去,才逐渐理解它深刻的内涵,发现自己的人生轨迹在有意识或无意识中是按着这几个字来描绘的。

    我的青少年,中国积弱积贫,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日本的侵略更是给中华民族带来空前的屈辱与灾难,这种情势使我产生了强烈的知识救国、知识强国之愿望。在这想法的驱使下,我于1947年赴美留学,先后入加州理工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物理系学习。1949年,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传来,我们大都摩拳擦掌,预备回国在建设中贡献所学。1951年9月,我终于搭上克里夫兰总统号邮船驶离旧金山,然而中途却被美国移民局和联邦调查局官员截住,根据美国一项立法,美国政府有权禁止交战国学习科技专业的学生离境,违者将受惩办。无奈之下,我只得找工作。

    在美国,我领导研制出了世界上第一个使用高能电子束治癌的加速器,承担这件棘手的工作使我积累了实际的经验,也让我建立了不懂可以学懂的自学信心。这为回到国内在一穷二白的条件下,自力更生地建成一台可向高能发展的30MeV电子直线加速器提供了经验和信心。

    1955年7月,我终于归国。四年羁留,一朝解放,心情振奋,可以想见。

    回国至今,我一直从事高能物理,特别是加速器的研制工作。这其间,有许多波折和困难,但我始终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1989年我到美国布鲁克海文国家实验室参加国际合作研究,被问及:“你对当时决定回国后悔不后悔?”我回答:“我不但不后悔,而且感到非常庆幸!”留在美国工作是“锦上添花”,而回国服务则是“雪中送炭”。希望自己能对生我育我的祖国作出些贡献,乃是我们这一代留学生的普遍心态。

    时光荏苒,我已是耄耋之年。在五四青年节到来之际,有几句感悟与青年朋友们分享。

    在学校读书求知,如入宝山,俯仰即得。但人的精力有限,终究要集中于某些方面。我是搞科学技术的,对科技自然有些偏爱,也深知科技对一个现代化强国的重要性,故此殷切地希望有更多的青年献身于此。要知道,在漫长的求知、致用的科研道路上,进入大学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即便有了博士学位,也只是科研事业的开端。

    我还要再说几句话,社会需要的是德才兼备的人才,要立志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正派的人,一个有良好素质的人,然后才是在科技领域作出伟大的贡献,推动我国社会的发展。这样,自己才会幸福,别人才会因你的存在而幸福,社会才会因你的知识而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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