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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戏与民间歌谣

[日期:2008年05月06日] 来源:中国艺术家网  作者:chris [字体: ]

  陆洪非先生在《黄梅戏源流》中曾指出,“黄梅戏是从民间歌舞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并且认为黄梅戏早期的剧目对民歌的吸收借鉴不外有这么几种情况:一是“将长篇的叙事民歌,通过化了妆的演员在舞台上演唱,即成‘独脚戏”’;二是“将民歌中叙述到人物立起来,把演唱者叙述形式,改为故事中人物亲自登场讲、唱”;三是“以一种民歌为主,穿插一些戏剧性的情节,使之成为一出小戏”;四是“利用民歌的曲调,并以民歌做插曲来表现生活中发生的真实故事”。由此,我们不难看出黄梅戏的早期剧目与民歌的深厚渊源。其中前两种是对民歌的本体吸纳,后两种是对民歌的局部借鉴,从而满足了黄梅调在向戏剧腾跃之时的文学渴求。尤其是上述第二种情况,其实质是变“叙述体”的歌咏为“代言体”的戏剧,实现了音乐形式的黄梅调在戏剧晶位上的凝结。这些都得力于明清民歌时调在安庆沿江一带的流行,得力于丰富的民间歌谣在那里的沉积,使黄梅调一到此间就浸泡在民间歌谣的养液中。在它们的合力下,黄梅戏便“一朝分娩”。


  纵览明清民歌时调,其在乾(隆)嘉(庆)年间,有一个十分显著的倾向,这就是“十二月体”及“对歌”、“盘歌”的渐次增多。在吴中,有《十二月叹》,以十二月布局,描述了江南人民的痛苦生活。钱静人在《江苏南部歌谣散论》中认为这是“目前所搜集到的最早的一首历史歌”,可见,“十二月体”的兴盛,当自清中叶始。这与黄梅(采茶)调流人安徽的时间前后相连。在安徽,我们于《桐城歌》中亦发现有不少“十二月体”的歌谣,如《盘茶歌》、《十二月花》、《十二月花赞白娘》、《孟姜女送寒衣》、《十二月望亲人》、《十二月瞧郎》、《十二月想郎》、《十月小女》、《十月怀胎》,等等。后两种虽非“十二月”,但其结构手法及布局均如出一辙。这些充分说明了“十二月体”歌谣在当时的繁盛。张紫晨先生藉此认为,当时的人们“运用它抒情叙事已经很习惯了”。这一现象向我们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即当“近代”歌谣发展到一定时机,人们的叙事要求增强,所以借重“十二月”,也是一种结构意识的觉醒与成熟。无论是“十二月”还是“十月”,甚至是“四季”,都向我们昭示了“以时序”为基本框架的“线性”结构模式,其不同只是依叙事需要的大小而作的容量调整。而这些也是黄梅(采茶)调由音乐形式转向戏剧形式,由偏重于抒情转向偏重于叙事之际所迫切需要的。有了叙事性的结构,戏剧才能真正实现对音乐性的一般歌唱的升华。如此,黄梅(采茶)调来到安徽,在需要文学补给的情况下,它便首先沿“十二月体”展开自己的叙事追求。故此,我们看到,在黄梅戏早期剧目中有着大量借助时序抒情叙事,并以个人演唱为主的剧目。由于这种民歌特点,使它多为“独角”咏叹;又由于这种“独角”咏叹,使其必定要借助时序,展开“线性”结构。在没有或少有“第二个角色”交流互补的情况下,以“月”、“季”为结构依托,叙事骋怀,正是黄梅戏早期的一种基本模式,迄今,它们仍保留在《苦媳妇自叹》一类“自叹系列”剧目中。这也可以见出早期黄梅调向文学求取的迫切,受民谣濡染的直接。《苦媳妇自叹》本身,就是《桐城歌》的整体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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