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王镛先生始终如一的艺术主张。他对民间
书法倾注了极大的心力,旁搜博取,扬长避短,苦心孤诣,形成了一种集雄肆、野逸、质朴、灵动等审美因素为一体的具有独特个性语言的艺术风格,在成就和奠定自身艺术地位的同时,无疑也给当代
书法的健康有序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相对于清代包世臣、康有为的倡导碑学而言,王镛先生的取法范围与艺术主张更具有宽泛的倾向,他将此推而广之,将三代吉金、秦权及砖瓦刻石、北朝墓志、魏晋残纸、地契简帛、唐人写经、汉代摩崖等都纳入取法视野,这无疑大大拓宽了他的取法空间。经过一番提炼融合,形成了他拙、大、厚、野的独特的
书法审美价值观。王镛先生的敢为人先,本于他对民间
书法抱有一种强烈的生命意识,他以自己充满睿智的目光,从民间
书法当中体悟到了自己艺术情感的支点和依托。民间
书法当中蕴含的那种自然天真之美和蓬勃的生命力显然是传统意义上的文人
书法所不具备的,而王镛先生藉以完成了他骨子里对艺术本质的验证和自由心性的表达,这种前无古人的举措无疑也是对伪古典主义异化的某种嘲讽。但王镛又不是那种只知以夸张变形为能事的所谓革新家所能望其项背。因为他并没有偏执地将自己的艺术主张与取法方式和传统文人
书法从主观上对立起来,相反,他采取了一种近乎理性的方式,将明清文人
书法的优点加以选取借鉴,为自己的民间
书法研究设置了一条理法合一的底线,既可在民间
书法的广阔空间里纵横驰骋,又自觉避免落入粗野狂怪的陷井。观王镛先生作品,特别是行书,一股清新灵逸之气扑面而来,在春风满面、温情脉脉中又透乐出一种高古虚旷的历史沧桑之感,他那富有生命活力的笔墨线条,在诠释远古文明的同时,也体现出对时代精神的倡扬。我们知道,仅取传统文人
书法者,大多往往失之靡弱,纤巧有余而大气不足;仅取民间
书法者,则又每每粗放有余而失之荒率浮躁。他能“取后者之骨,融前者之韵;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