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论水平统一起来。平心而论,他作为一代大家沙孟海先生的得意门生,理应在创作方面有不同凡俗的表现。但他显然是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了著书立说方面。他的理论著述无疑让他一跃而成为当代一流的理论家,影响所及,罕有其匹。但可惜的是,其创作实力的相对薄弱有时也不免使得他的理论建构有些空无依傍之感,甚至有几许无言的尴尬。但这倒不是说陈振濂是那种空头的理论家,事实上古代很多理论大家在创作方面也多有令人遗憾处,像孙过庭这样的奇人,靠一纸《书谱》就足可让其跻身一流书家与一流论家之列,但如张怀瓘、项穆等,其理论建树似亦不在孙过庭之下,但我们却显然也找不到能与他们的理论相对应的书法作品。陈振濂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近年以来在创作方面似乎也颇用了一些心思,作品渐有起色,开始引起了书坛新一轮的关注。陈振濂身为典型的现代文人,但在他的身上显示一种浓郁的古代文士的情怀。我们从他对古代文人书法传统的情有独钟可以明显感受到这一点。自明清以来的文士,多为集诗文书画金石篆刻于一身,知识结构甚为丰富,非一般书家可比。以苏轼、黄庭坚、米芾为代表的宋代文人尚意书风对陈振濂有着十分明显的吸引力,陈振濂早些年的作品带有明显的苏黄意趣。尽管尚未形成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个性化艺术表现语言,但自身的审美取向已显露端倪。也许是因为他理论上的巨大影响相当程度上掩盖了他在创作方面的成就,使得书坛几乎忽略了他在当代书坛的创作地位。而事实上我们似乎也没必要非得给他争一个大家级的地位给他,因为他的实际创作水准至多使自己能够跻身学者型名家的行列。平心而论,象他这样一位频频有大部书论著作问世的学者型书家,是很难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用于书内功夫的锤炼之上的。我们今天谈论陈振濂在书法创作方面的种种局限,乃是源于对陈振濂寄予了更多更高的期望。因为当代书坛自启功等一批大师级书家相继谢世之后,便难有几位能够具备成就大家的潜质。一些书家尽管在创作方面很富有才情,但在学养与识见上却很难与陈振濂同日而语。以陈振濂的理论功力和非凡的才情,偌能分出相当的精力和时间致力于创作,其结果如何,当可想而知。陈振濂在理论研究方面承袭乃师沙孟海先生衣钵,但其实际建树,显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凭借自己的刻苦与不懈努力在大大丰富了中国书法理论积累的同时,也成就了自己在当代书坛的显著地位,他的影响,在同辈乃至前辈书家之中也难有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然而他在书法创作方面却几乎没有受到沙孟海碑派书风的影响,而是更多地倾向于帖学。他的行草书并不在力度与气势上过多着力,而是在趣味和韵致方面多有用心,讲求的似乎是一种含蓄蕴藉而又不乏机趣个性张扬的文人化书法风范。黄庭坚与米芾笔下的某些率意潇洒的笔致让他有所发挥地转化为自己的符号性用笔特点,大撇大捺,左右争折,虽无黄山谷的一波三折般的跳荡和米芾剧字式的凌利,但在来去自如中也不乏陈振濂个人心线的流露。我想,文化底蕴深厚的振濂先生经过一番精心的历炼,走向未来的大家应该不只是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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