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的同代书家相比起来,更有一种“田横五百壮士”般的悲壮感。沃兴华之所以能够以敦煌书法面目的作品很快在书坛上确立自己的地位并产生自己的影响,一方面源于敦煌书法本是一种尚待挖掘整理的东西,它在沃兴华之前还很少有人以他这种近乎狂热的姿态来将它搬进现代展厅,因此对于更多的受众而言,其新鲜感是不言而喻的。另一方面,沃兴华先生又是擅长理论研究的书家,他著述甚丰,在书坛上具有一定的话语权利,这是一般的创作型的书家所无法比拟的。在理论与创作的结合上,沃兴华有着与邱振中类似的一面,他们都能以机敏的话语策略来为自己的孤傲而又矜持的创作实践寻求理论方面的支撑。但沃兴华在创作方面,仅以敦煌书法为本,极尽夸张变形之能事,在点画、结体、章法、墨色等方面刻意制造出一对对突兀的矛盾,虽具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但这种感染力之于欣赏者又似乎是短暂的,勉强的,远没有从内在气息上做到这一点,有时一些丑拙怪诞的造形所展示给人们的是一种为变化而变化的生硬与牵强。其实,对民间书法的取法借鉴的本质,应该还是对原创精神的创造性的吸收与提炼,而不是仅从形貌上照搬甚至夸大化。因此从这个角度而言,沃兴华先生显然进入了一个误区。
当代著名书家二十人系列评论之十七 王冬龄 (王冬龄,中国书协理事、中国美院教授、博导、浙江省书协副主席)近年来,精于草书的王冬龄先生以巨幅书法的形式将笔墨线条对人们的冲击和震撼力发挥到了极致。一通激情挥洒的《逍遥游》将大批的懂或不懂书法的人们带入了一个中国书法的全新领域,让人们在惊讶、震撼与叹羡甚至不解和非议